最近,突然想到許多年前的事情,那些,曾經我以為已經遺忘的事情。
是什麼樣的事情,讓我之後想以【在那個夏天】的舖敘來陳述我的「曾經」。

那些我以為的「曾經」,不知道為何,又回來了。
我真的不知道為何記憶突然會回來,就算我,已經不記得當初那個人的臉孔。
可是那一夜冰冷的寒風似乎還可以刺著我的肌膚;熾熱的懷抱還可以熨燙我的心。

我忘了為何,我遺漏了這兩件,不,是許多事情沒有構思成【在】。

或許在我內心深處,還想保留著「『真實』的長毛」的……無情。
我想把這兩件影響我最深的事情轉換成【在】的新內容。

看之前,請先遺忘上頭小風的內心世界剖白,請以看【在那個夏天】的心,來品嘗。


…。…。…。…。…。…。…。 …。…。…。…。…。


靜萱版故事。(上)


那是在佩琪與長毛的事情爆發之後的事情了。

是的,我只能用「爆發」來形容。因為它真的像顆原子彈般投入在我根本毫無準備的心裡。

我開始思考,長毛對我而言;我對長毛而言,究竟是什麼?

我知道,我喜歡長毛。可是在那件事情之後,我開始分不清楚我的那種「喜歡」,是男女之間的情愛,還是只是依賴性質的喜歡。

如果我真的喜歡長毛,那為什麼我不會想要跟佩琪競爭?可是如果我不喜歡長毛,那又為什麼我的心好痛、好苦澀?

沒有一個人教我什麼是情是愛,何況是爸媽或者是老師。愛情來了我只能接納,可是我完全沒有準備。

每個人,每個在聊天室認識的人,好像都把那天的事情視為雲煙,化散了,飄離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可是我不懂為何大家可以裝做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的腦袋好似裝著「十萬個爲什麼」的炸藥,只要一但負荷過頭就會爆發。但我卻沒有辦法阻止它的增長。

每個人都變的好陌生。是我太小題大作了嗎?就連長毛,也都還是原本的樣子。看著他那閃亮亮的ID在我的電腦螢幕閃的很礙眼,我只能這樣想。

事情過了幾天了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經沒有辦法再以平常心面對,曾經我以為是毫無隔閡的,長毛。

而我也開始厭惡KTV那種場所,不爲什麼。


然而,這已經是第N次我打破我所承諾自己的誓言了。

我正在之前說打死不會再來的場所,就因為我抵抗不了阿藍的溫柔攻勢及阿宇的囉唆纏鬧。

今天我很安靜且沉默,除了不知道該說什麼之外,再度看見長毛也讓我更加不知所措。更清楚明瞭一點的說法就是,不想看到他。

盡力讓自己的臉皮上是有淺淺的微笑,畢竟我不想讓自己的壞心情擾亂其他人的興致。我想大家應該是想讓之前那個回憶藉由今天這個歡樂來取代吧。

坐在阿藍旁邊,左邊還有雪兒陪伴,長毛離我遠遠的。連今天到達目的地都是我自個兒來的,他這個免費司機已經毫無用武之地。

就算我已經刻意把目光瞥遠,還是感覺的到他的凝視;就算我坐離他很遠,還是很明顯感受到他隱忍的怒氣。

因為,我逃了。

長毛老早就因為我不接電話傳了簡訊說會來接我。時間定了,地點還是在我家樓下,我卻依舊選擇早早出門避免兩個人單獨的窘況。

我知道他在生氣,我也在等他過來跟我對峙,只是進入包廂都已經二十分鐘有了,他卻還是坐在遙遠的另一端凝視著我。

噢!我寧願他現在衝過來對著我怒罵,也不要他現在好像我負了他似的死命盯著我。

「靜萱。」

「嗯?」轉過頭,阿藍正一臉快要發飆的看著我。

「可不可以請妳去制止一下那個傢伙。」

「哪、哪個傢伙?」難得看到阿藍懊惱又咬牙切齒的模樣,讓我不禁回他話回的有點失常。

「遠方那個拼命灌酒的傢伙。」

阿藍長指一伸,我看到那個所謂「拼命灌酒的傢伙」,而那個人,卻也是我最不想面對的人。

「以他那種不要命的喝法,遲早掛掉。妳過去勸勸他。」阿藍邊說邊拉我起身,還推著我走到長毛身邊。

「啊!救兵來了!靜萱換妳換妳,我嘴巴都快要乾枯了。」先前就來幫忙「勸酒」的阿宇一見到被阿藍推過來的我,驚喜的站起身,只差沒手舞足蹈的把我迎接過去。

「妳呢,現在負責搶他的酒。我跟阿藍呢,等著之後把他抬回家。」阿宇笑嘻嘻的說著,而我只想拿酒潑他。


阿藍跟阿宇回到位置上之後,便很像間諜一樣觀看著我跟長毛。

就算再怎樣不自在,我總得要幫阿宇跟阿藍這個忙,不然等到長毛真的醉倒了,那該怎麼辦?

側了點身子,我看著拿起伏特加的長毛。

他、他居然給我喝這個!?想當初我也只是喝台啤而已!等級會不會相差太多了!?且是誰把這個帶來的!


雖然我很想拍桌怒罵,只是我機警的發覺到長毛有些許的不太對勁。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是會注意到換人來「勸酒」了,而不是低頭一直倒酒。

「別喝了。」不想想太多,我直接拿起伏特加,還舉的高高的,就怕他一個伸手搶回去。

長毛抬起頭,那原本該是晶燦的溫柔眼眸,此刻我看不到一絲光彩,像亮麗的絲綢被粗俗的黑布掩蓋一樣。

那毫無生氣,甚至倒映不出任何光彩的闇黑瞳眸,真的是我認識的長毛嗎?

「還我。」他只說了兩個字,長臂一伸,酒瓶又回到他手中。

「你不能繼續喝了。」我又搶了回來。

「妳別管我。」這次進步了,字數多了兩倍,且還把酒瓶拿了回去。

「我、我怎麼可能不管你。」這是我的真心話。

他再度抬起頭,闇黑的瞳孔似乎參雜了些許亮光進去。「妳才不會,妳今天就偷跑了。」

呃,我就知道他很在意這件事情。甚至還在生悶氣。「你就爲了這件事情喝悶酒?」

「不是,還有、還有……很多事情。」他似乎真的醉了,胡言亂語是他酒醉的第一鮮明徵兆。

「什麼事?」我抱著酒瓶坐在他身旁,因聽不見他細細的低喃而逐漸靠近他。

「是、是秘密。」他笑了笑,臉上綻開的是孩子氣的笑容,這笑容出現是他酒醉的第二隱性徵兆。

「秘密……秘密個頭咧!」放下酒瓶,我拍了拍他的頭。誰說酒醉的人好套招的啊?這個男人就算醉了還是可以開玩笑。「你醉了,先睡一下吧。」

「陪我。」他握住我適才拍打他頭部的右手,丟出兩個讓我徹底傻眼的字詞,而他那可能因酒醉而愈加灼熱的掌心正不斷熨燙著我。

「好好好,我陪你。但是你不可以喝了喔。」

他點了點頭,手上拿著的杯子在我的指示下乖乖的放在桌子上頭。

鬆了口氣,我才正要扶著他躺臥在沙發上休憩一下的時候,長毛已經搶先一步,從後頭把我攬進懷裡……

「你……」我驚訝的無法言語,只能說出一兩個單音階的字句。

他的懷抱好熾熱,好讓人感到安心。若不是因為佩琪,我幾乎要沉浸在他的懷抱之中。

佩琪!?對……佩琪,我怎麼會忘了她呢?思即此,我猛地推開長毛往另一旁坐去。

此刻整間包廂說有多安靜就有多安靜,唱歌的忘了唱歌、喝果汁的忘了喝果汁、聊天的忘了聊天,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我這一區來。

「靜萱……」長毛細細低喃著我的名字,溫柔的語調讓我覺得我是倍受他的寵愛的。且他低沉的嗓音就如同一杯香醇的美酒,嚐一口就會深陷在其中無法自拔。

他又再度把我攬進懷裡,緊緊的、緊緊的箍在胸膛上。染上火的唇舌正肆虐著我的頸項,甚至是耳際邊……

瞠大了眼,我敢打賭長毛現在百分百是醉態,才敢對我胡來。清醒時候的他,就算再怎樣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讓人容易陷入他製造的熱情裡。

一旁的阿藍等人也是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世界奇觀。而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就怕長毛會發酒瘋亂打人。

雖然我不知道他會不會這樣。

突然,他抬起我的下顎,偏轉了一點角度,染火的唇舌正輕觸我的臉頰。只差一點點,他就會吻到我,但都只是在唇邊幾公分就打住。

我嘗試性掙脫他的懷抱,可惜他的手臂像是鐵條般的不易扳開。也還好他的「胡來」只有一下子,只是沒有要放開我的意願。

過了許久,他倚偎在我頸邊的頭顱重量逐漸加重,我知道酒精終於在他身上催化,讓長毛睡著了……

動了動身軀,從後頭擁住我的長毛隨即軟軟的、慢慢的倒臥在沙發上頭。

「妳辛苦了。」阿藍走過來輕拍了我的肩頭低嘆道,我知道他的語氣中帶了雙關。

看著阿宇跟大熊七手八腳的幫長毛調整了一個讓他比較舒服的睡姿,我笑了笑。就算等他清醒之後,跟他說他睡前對我做了很不得了的事情,他應該也不記得吧。

「就當作是個秘密吧。」我對著眾人說著,應該不會有人想被我追打或是被長毛逼問到死。

拿了長毛的外套,我輕輕的幫他蓋在身上。再度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沉睡的臉孔,我忍不住伸手撫摸他的臉龐。

「你說的很多、很多事情,究竟是什麼呢?你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然而,秘密總有一天會被揭發。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等到長毛跟我坦承的那一天,我才知道……那是他所謂的,秘密。

…。…。…。…。…。…。…。 …。…。…。…。…。


※還有長毛版故事(下)喔,等待小風閒閒時再來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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