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租書店打工時看過一些愛情小說,裡頭說男人讓女人最快閉上嘴的方法,就是……吻。

這個道理我如今總算是親身體驗。

可是這個吻是我的初吻耶!活了二十四個年頭,之前的生活總在讀書與打工之中度過,完全沒有接觸過戀愛,而我也覺得我不需要愛情的滋潤。

我甚至覺得,就這樣一個人到老死,也是很不錯的生活。

只是這個只跟我接觸了五分多鐘的男人,居然就這樣輕易奪走女生視為最珍貴的初吻!?

「乖。」他在我唇上輾轉廝磨著,末了還伸出舌頭輕舔了我的唇一下,如此煽情至極的舉動讓我整個身軀顫抖不停。

陌生的情慾在他剛剛碰觸過的地方逐漸蔓延開來,我感到害怕、不安,這是以前都沒有的感覺,但我不想要、也不想體會。

我屈起身,想要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但我的妄動只持續到我挺起身子,他像是發現了我的陰謀似的,大掌一撈,我又躺回他身旁,還被他牢牢箍在懷裡。

我認命的僵直著身軀,幾分鐘後毫不意外聽到他到變的沉重的氣息。

背部貼著他熾熱且赤裸的胸膛,能夠依靠的感覺跟陌生情慾的不安感在我心底矛盾交錯著,我不知道哪一方的力量較大,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該怎麼辦。

「喀嚓」一聲,房門又開了,我勉強撐起頭,因為這個男人就算在睡夢之中還是緊緊抱著我。

「薇薇安小姐?」老天,是我尋找已久的安德烈。

「我在這。」安德烈循著聲音來到床邊,對於目前看起來像是被「綁架」的我只有瞠目結舌的表情出現。

「您怎麼會在洛斯這裡?」

洛斯?那個老公爵的孫子?是擁著我的這個男人?他就是現任公爵?統領雷諾鎮的領主?一堆問號不斷從我腦袋像是冒泡泡一樣的出現。

「他就是那個公爵?可他該死的說他不認識你。」氣極了,我把平常都不會用的詞句一一擺上檯面,還嘗試著蠕動我彷彿被囚禁的身軀,可惜,效果不彰。

「這個時期他當然不認識我。」安德烈笑著解釋,只是他現在嘴角那個笑容無疑是對氣頭上的我再火上加油一番。

「什麼意思?」我惱怒著回話,持續蠕動我的身軀,只是他彷彿知道我急欲逃脫他的懷抱,就算在睡夢中卻還是不斷收緊他的手臂,以防備我的「落跑」。

「大夥都知道在早晨期間,除非洛斯自動清醒,否則是不會有人主動打擾他。」

「可是我不知道!」我咬著下唇悶悶的回應安德烈,有種想要咬這小麥色的手臂的慾望。

「但如果有人來吵醒他的話,他也是不會記得的啦。」

「為什麼?」

「因為這段期間他的記憶都是空白的,只是妳要防備他有一些出人意料之外的舉動。像是亂親人、亂抱人啦……」

不知有心還是無意,我總覺得安德烈在說這席話的時候,那充滿笑意的睿智眸子不斷在我身上打量著,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瞪了他始終一直「戴」笑的斯文臉龐,我把我思考很久的問題丟還給安德烈,要他立即幫我解決。

「等洛斯清醒囉。」他還是笑著,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還走到角落供人休憩的躺椅上假寐起來……

我無力的瞪著已經閉上眼睛的安德烈,腦海浮現的是傑森生氣的臉孔,早知道乖乖留在傑森的大木屋裡就好了。

來到這,一來先是遭遇迷路的恐懼,二來糊里糊塗就送出自己守了二十四年的初吻,三來還得給這個色狼公爵抱在懷裡充當抱枕,四來還得忍受安德烈那充滿笑意卻欠打的嘴臉……

總之,我千不該、萬不該做出這莽撞的決定。

現在時間應該接近晌午了吧?威廉說不定還在等我跟他去倉庫裡挑選今天要用的食材,那孩子說頑皮歸頑皮,貼心的程度倒是讓我疼他入心坎裡;傑森肯定已經在癡癡盼望今天的午餐、還有大夥今日的餐點跟下午的點心,這些全都等著我回傑森的大木屋後一一去處理。

可是我現在卻像是一隻傻傻的小羊兒,把自己送入了虎口,還動彈不得。

想著想著,淚水不知何時凝聚在我眼眶內,只消我一個眨眼,它就破碎散了開來。

不知是我低泣的哭音,也或許是我開始起伏劇烈的背部,總之,隨著腰間力道的鬆弛,那個莫名擁著我的男人逐漸轉醒。

我屈起身子,這回總算能毫無阻礙的起身了。

只是就在我想要下床之際,一隻大掌及時按住我的肩頭,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之下,我只能被他按住肩頭、轉過身子。

一觸及他的眼眸,我就知道這個男人已經完全清醒,已經不是安德烈所說的「記憶空白期」狀態。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瞳,此刻像是填進了冰進去,冷然無比。

若說當初安德烈的冰冷凝視是冰塊的的話,那這個人無疑是座冰山。

「妳是誰?」他突地捏緊了我的下顎,冰冷而犀利的目光對準了我,聲音卻因剛起床而有些許沙啞。

「好痛!」

他用的力道的很大,而這般像是審問犯人用的語氣跟動作激怒了我,但怒氣還未上升,先爆發的是委屈,我眨著眼,成串的淚又滴了下來,無數滴淚水落在他的手臂上。

「妳……」他愕然地睜大了眼,沒想到我這個「犯人」唯一反抗是哭泣的像是被虐待一樣。

雖然,事實好像是如此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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