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過了兩天,阿藍才打電話給我,說長毛沒有事情,但是飆的太快,跟阿宇一樣在路上發生些許擦撞,但沒那屎雨神掛彩的那麼嚴重。

「靜萱,妳真的要好好思考。」

「思考什麼?」呆了一會,我只能這樣回答。

「就是思考啊!不懂的話去問妳朋友,就這樣啦。」瞪著另一頭已收線的手機,我只有望機興嘆。

心渝從外頭回來,提了一袋麥當勞給我,然後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我抬眼看她,敢情她是變富婆了嗎?買麥當勞給我?

平時要她請客,她還很勉強的只請了三十元的滷肉飯或是十元的綠茶一杯。還是這是禹宸請的,她是順便提回來的。

「快吃!吃完了好辦事。」辦事?要辦什麼事?嘴裡叼著一根薯條,我用眼神問她。

「就是辦事!」

怎麼最近大家都喜歡長話短說,不,我看是簡略說,甚至可達到不想說的地步。打掉她想一起共享薯條的手,我裝凶狠的問著她跟阿藍究竟在打什麼迷糊仗?

她眨眨眼,漾著我熟悉的裝純真眼神,喃喃說著當然是要處理我跟長毛的事情。

手中的雞塊差點從我手中演出跳傘特技,原來他們是在搞這些東西。

心渝擦了擦雙手,抹掉些許油漬,站起身面對我,手插在腰部開始對我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

「江靜萱!我說你這個女人!我跟妳認識快八個年頭了,這時才發現原來妳的聰明都是假的!」

她伸手抓起可樂,仰頭吸了一大口,才繼續連珠砲似的狂轟。

「妳為什麼要這麼死腦筋!毛先生這麼好一個男人在妳面前,妳還不抓牢,甚至讓他溜走!說!妳該當何罪?」

我張嘴想要說話,可是她似乎還沒有完結的跡象,吞了吞口水,我了她在氣頭上,聽不見我說的,還是先別浪費口水。

「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了,為什麼要逃避?難道給妳自己一次機會,那麼難嗎?機會不可多得,兩年前你們已經喪失一次機會,兩年後,他肯再給妳一次機會,妳忍心再度推開他?」

心渝講到最後,她已經淚聲俱下,我僵硬著無法言語,腦袋無法消化她這一連串直接剖開我內心的言論。

「我跟禹宸曾經和你們一樣,但我給他和自己一次機會。如果不行,到時候再說,至少,妳去嘗試了,不是嗎?」

「我很明瞭長毛走的時候,妳有多麼不快樂。妳自己捫心自問,妳有真正快樂過嗎?幸福不是沒有來到,而是被妳活生生扼殺掉。」

盯著她猛吸那杯原該屬於我的可樂,我沒有半點惱怒,腦中不斷迴轉的是我跟長毛曾經共有過的回憶,是那麼鮮明的刻印在我腦海,就像一個個烙印,怎麼樣都抹煞不去。

我的快樂、我的幸福,遺落在兩年前的夏天,現在我必須要做的是……

我唰地站起身,心渝嘴裡含著薯條抬眼看著我,看著我衝回房間。

奔回房間,我搜括著出門時必要的東西,拉拉雜雜的丟進慣背的包包裡,要踏出房門前,我定住不動,雙腳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樣,往衣櫃方向前進。

拉開衣櫃,我盯著掛在我衣櫥許久的黑色外套,這是長毛當年留下的,曾經它伴著我,度過許多寂寞難熬的夜晚。

「我們去找你的主人吧。」

對著外套喃喃說道,我拎著它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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