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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他們在大門口外等我們,而他們計劃等下要去打撞球。

「靜萱,妳要來嗎?還是要回家了?」

累壞了,頭也很痛,委婉了拒絕他們後,轉身拎著背包去坐火車。

「等等!我載妳回去。」

原本應該要跟他們去撞球館一較高下的長毛,竟說要送我回去。阿宇他們各個詫異,卻也沒有說什麼,就等著我怎麼回答。

「呃,不用了。」真的很不想讓他載我回去,在我最不堅強的時刻靠近我。

「不行,等等出了意外怎麼辦!」

我會有什麼意外?我又沒有酒後駕車,我只是酒後搭車而已啊。忘記跟長毛爭論是沒有用的,他那顆腦袋早已裝了千百種方法,就等我怎麼說,他就怎麼答。

長毛今晚的車速很緩慢,慢到幾乎讓我以為他兒子在早上已經縮缸了,才會緩慢到這種程度。

沉默是這個時候的最佳良伴,這是第一次他載我回家,一路上是如此的安靜。

「你幹嘛騎那麼慢,想當安全駕駛了喔?」

「我怕我騎太快,妳暈到想吐,那我就完蛋了。」

此話一出,又是一陣沉默,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唯有安靜可做。之前是誰告訴我沉默是金的?現在只覺得沉默是個屁,如此難受的感覺,讓我想要跳車逃逸。

緊抓著後頭的把手,我默默掉淚,也不管長毛是否會看見,抱持著等他看到了再說,反正現在哭泣皇帝大的想法。

獨自在哭泣,我沒有注意到長毛的車速在加快,甚至到達有可能會被警察攔下來的地步。

長毛載著我才剛回到家,我已經脫好安全帽。且他都還未煞車,我就急著要下,慌忙之中,險些用摔的。

「謝謝你載我回來,回家小心點。」

才剛轉過身,他就喚住我。「靜萱,等等。」

沒有回過頭,我等著他還要說什麼。

「妳的背包,妳忘記拿了。」

尷尬了一會,我僵硬的轉身,從長毛手中拿回我的背包。

「妳剛剛為什麼哭?」長毛的問話定住我急於逃避的腳步。

他盯著我,眼神複雜的可以。

「沒有啊!有沙子飛到眼睛裡啦。你回家小心。」

逃回公寓的樓梯間,我一口氣爬上樓,心頭好急,有種急欲宣洩的意念在奔馳,越是慌亂越是打不開門。

急到哭了,我背靠著門,緩緩滑坐在地上開始掩面掉淚。今天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

我是不是還在睡夢之中,是不是只要再等一下,長毛就會沒禮貌地砰的一聲打開我的房門,叫我起床。是不是再等一下,我就會接到雪兒的電話,要我們快點到?

佩琪吻長毛的畫面不斷在我腦海放大、再放大。閉上眼,任由淚水在我臉上肆虐,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佩琪的哭泣、她的問話,長毛的無奈、我的淚水,夾雜在一起是什麼東西?

一場傷人情感?還是什麼?命運的線將我們三人交織纏繞在一起,讓我一次嚐盡愛情的心酸甜蜜及血淚。

如果愛一個人會那麼痛苦,我可不可以,選擇從來沒有遇見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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