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竟哭到累的趴在床上睡著了。

心渝敲了敲我的房門,探頭進來。「哇靠,妳哭多久了,眼睛腫那麼大。」突然,她回頭不知道跟誰講話,「喂,老兄,你自己幹的好事,自己解決。」她側身讓一個人進入我房間,我想尖叫,卻只能瞪著這個人看。

「老天,不會從我掛上電話之後,妳就一直在哭吧。」長毛邊揉著眉頭,邊關上門。我瞪著他,很想叫他不要關門。

「門打開著。」長毛看了我一眼,雖覺得怪異,還是把門打開。

而門才一打開,就見到心渝鬼鬼祟祟的在偷聽。

「呃,我只是怕,怕他欺負妳。」,她指了指長毛,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都還沒偷聽什麼,就被抓包,還能說什麼?

「沒事的。」瞄了長毛一眼,「他欺負我的話,妳可以拿菜刀衝進來。」

「那好吧,如果有事要叫我喔。」翻了翻白眼,我允諾著,伸手把她推出去。

「妳朋友,很保護妳呢。」被人家當成有犯罪前科一樣,他很尷尬地試著尋找詞彙來形容現在這種況。

「還好。」

撲上床,我直接把被單抓起來蒙住頭,我也在尷尬,沒想到長毛直接跑來我家。

長毛看著我孩子氣的舉動,無可奈何的笑笑,直接抓住我的被子,使勁一翻,把我連人帶被在床上滾了一圈。

「妳還要躲去哪裡?都哭成這樣了,還要害羞?」他伸手摸了摸我微腫的雙眼,眉頭像擰毛巾一樣捲了好幾層。

「反正我就是愛哭啦!」背過身,打算來個視而不見。

「以前怎沒見妳那麼愛哭。」剛剛偷摸我的眼睛,現在又偷摸我的頭頂,敢情你今天是來吃我豆腐的?

「唉呀,男女授受不親,你幹嘛一直摸我,想偷吃我豆腐啊!」

瞪著他,我伸手跟他要買豆腐的錢。我發誓,長毛今天一定是來買豆腐的。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又看看我伸了很久的手。

最後他伸出手,反手一拉,把我抱個滿懷。我嚇呆了,只能任由長毛將我抱的死緊。

「妳不要再掉淚了,我比較喜歡妳展開笑顏的樣子。妳知不知道我剛剛看妳的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我很難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長毛身上還是我熟悉的淡淡Marlboro煙草味,薰的我又想昏睡跟小周先生去釣魚。

覺得好奇怪,只要被長毛抱著,或著是靠近他,聞到他身上的Marlboro煙草味,我就會想睡覺。

如果這個奇怪的舉動不改變的話,哪天被長毛吃掉了都不知道……

「靜萱、靜萱,妳睡著了嗎?」長毛搖搖我,大概是發覺我沒說話,頭的重量又變重了吧。

「你又偷抽煙。」在長毛懷裡咕噥了聲,我小聲抗議他又抽煙。

啊,小周先生拿釣竿來找我了。原本瀰漫滿室的曖昧氣氛,被我一句無心的話吹的煙消雲散。

推開他,我滾回床上,拉起被子,閉上眼睛陷入沉睡。看著我一氣呵成的流暢動作,長毛失笑的搖頭。

感覺他幫我蓋好被子,又摸了摸我的頭,才關上門出去。


睜開睡眼惺忪的眼,呆呆看向窗外,發覺外頭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了。

摸摸早已飢腸轆轆的肚子,打算下床去冰箱前搜括食物。才剛打開房門,就被客廳傳來的陣陣笑聲定在門口。

抬眼望去,長毛竟然跟心渝在看電視,我是睡昏頭了嗎?

不過聽他們倆的笑聲笑的那麼狂,我應該是清醒的。直接從他們面前走過,我閃身進入廚房。

後方傳來心渝呆滯的聲音。「剛剛那個是靜萱吧?」

「好像是。」

什麼叫好像是,難道剛剛他們看到的是一縷幽魂嗎?拿了杯牛奶出來,我望向一副看到鬼的兩個人。

「我睡了很久?」

一陣岑寂,沒人回應我。掃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時間顯示即將逼近七點。我幾乎睡掉一整個下午。

「你,怎麼還在這?」

有起床氣這種不良癖好,使得我一講話口氣就整個不是很好。

電視前頭的兩人呆了呆,心渝作為先發,「我不能在這嗎?這是我們的家耶。」

眉頭皺緊,我指著拿起遙控器的長毛,踢了踢。「你,我是問你怎麼還在這?」

「我?我在看電視啊。」

「我當然知道你在看電視,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麼還在這裡看電視?」

「因為她說有個節目很好看」他看了看心渝,「所以不知不覺就看了很久。」

對於這兩個電視兒童,總不能嚇阻他們把遙控器交出來,去陽台罰站吧。

「我回去睡覺了。」

最後,我只能說這句話。當著他們的面,甩上門,繼續找小周先生去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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