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載著我回到家,我很訝異他還記得地址,他笑笑的說沒什麼,有印象就會記得。

轉動著腦袋,我思考著該說什麼,想跟他道謝那天送我回家的事情,但開口的卻又是另一回事。

「你要上來喝杯茶嗎?」才一講出這句話,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天啊,我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啊?

長毛的驚楞不亞於我,他悶悶的問我不怕他上去以後會對我做壞事嗎?眨了眨眼,我回問他會做什麼壞事?長毛笑了笑,問我對於成年男子都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存在嗎?還順勢敲了敲我的腦袋瓜子。

對於長毛,我真的相信他不會對我做壞事,若說他真的要做壞事,早在我發燒昏睡那天就把我給……

長毛說他上樓後就要我準備關上門、鎖上窗戶。我回問他為什麼。這無賴露出一種非常邪惡的笑容說了一句,「因為我準備強姦妳。」

白了他一眼,他這恐嚇力十足的一句話,對我完全無任何影響力。後來長毛還是上來喝了杯水,走在樓梯上時,他還是不忘調侃我幾句。

「想到那天,我抱著高燒昏睡的妳上樓,那種感覺,真的好痛苦啊。」殺氣展現,我瞪著他。

他露出那種很無賴的笑容,繼續說,「妳到底多重啊,我覺得我手快骨折了。好痛苦。」

瞪視繼續,長毛只是閒閒地叼著煙上樓,還摸走我的背包,取出鑰匙,反客為主的準備走進我家。

我在長毛還沒踏進去前攔阻他,他挑眉,我則示意他該把煙捻熄才准進門。長毛碎碎唸說我管真多,但還是把煙給捻熄,雖然那根煙他還抽不到三分之一……

被強迫反當作是客人,我跟在長毛屁股後面進入睽違一天的家。而這喧賓奪主的無賴,還大剌剌的躺在沙發上,氣得踹他一腳,他卻無關痛癢一般,還很悠閒的拿起遙控器。

我是不是引狼入室了?隨著電視被打開、廚房的冰箱被亂翻,我不禁開始這樣想。

「豬頭,你存心弄亂我家喔?」盯著看起來很忙碌,實際是在搞破壞的長毛,我該做什麼來制止?

「我肚子餓了嘛,欸欸,煮東西來吃啦,看在我載妳回家的份上,賞我一點食物。」

賞你咧,瞧他一副餓死鬼的模樣,悄悄啟動了我努力隱藏的軟心腸,認命地走進廚房開始料理晚餐。而長毛則樂的繼續看電視,甚至大有想要看VCD的念頭。

我懷疑,如果他再更爽、更快活一點,他是不是要開始點起一根煙,吞雲吐霧起來?如果他敢在這間屋子裡點煙的話,我發誓,我一定會把他丟出屋外。

我討厭別人抽煙,也討厭煙味,而且煙味會令我作嘔,非常的不舒服。不過我還沒告訴長毛我厭惡煙味,也還沒恐嚇他如果抽煙,他就完蛋。

「靜萱啊!」長毛在客廳呼喚我,我應了一聲,沒打算走出去。

「妳要煮飯還是煮麵,還是別的?」

黑色線條在我臉上飛舞,我煮什麼你就吃什麼啊,還敢給我挑。低頭看看快被我捏斷氣的韭菜,我鬆手把它丟到流理台上,計劃該如何處理那些被我看中的蔬菜。

「我大概煮飯或煮麵或是其他別的吧。」

嘟著嘴,我蹲在冰箱前搜括可煮的食材。聽不見長毛回應我,我起身想轉頭,卻被站在我後方的長毛嚇到。

「要死了,沒事站在我後面幹嘛?你是決定要你自己煮?」

把剛剛贏得的豬肉及其他拉拉雜雜的通通丟到流理台上,我挑眉問長毛他的意願。

「妳剛剛有沒有把門鎖上?」而這傢伙竟反問我一句很無厘頭的問題。

「好像沒有吧。怎麼了?」

難道有小偷進來了,正準備去心渝房間拿根棒球棍,長毛拉住我。

「不是。」他緩緩的開口,「我是在想,如果等下我獸性大發的時候,妳可以很快的跑走。」

他講的很認真,正經的神情幾乎要讓我以為他等下會看見滿月,變身為狼人。

我轉身拿起菜刀,也很認真的對長毛威嚇,「如果等下你強姦我的話,我就先砍了你。」

長毛瞪著我手中的菜刀,似乎在評量它的鋒利度。就在我想放下手中的屠狼刀之時,長毛卻又突然傾身靠近我,以一種很詭異的語氣,緩慢在我耳邊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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