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很痞,痞到一種境界,若要就此說明,我想我無從解釋,因為很複雜,不能用口語化的方式來敘述。

很多人對我誇讚長毛是個好人。我聽了只有臉上三條黑線直直落在我臉上。長毛是個好人?我有沒有聽錯啊?他每天都只會欺負我,隨時都可以對我挑起無名戰火。

而那些說長毛是個好人的朋友們,倒是很訝異長毛每天對我砲火轟炸。我只回他們說他只是吃錯藥,在亂發瘋吧。

搞得男生狂笑不已,而女生應該是笑的花枝亂顫吧。

但好死不死的,當我說出這句話,而大家也都笑的不能克制的時候,長毛登上線了,甫一進聊天室,就看見我在吐他的槽,而大家也很澎場的景象。

「你們,好大的膽子啊,趁我不在,在我背地裡說我壞話啊!!!」耶,怒火暴漲,我的冷汗開始直直落。

「哪有啊,你看錯了啦,老人家就是這樣,眼花了還不承認。」被其他人推派出來解救,我冒死說出這句話。

「屁啦!!!」呃,屁字都出口了,我考慮要不要躲起來。但顧及其餘大夥的性命著想,逃之計先擺一邊。

「靜萱,快去安撫長毛啦,他在生氣耶。」雪兒偷偷密我,我想她也沒膽在長毛面前說出這句話。

「安啦,他脾氣像陣風,來得快,去得也快啦,放心。」

只是我這句話好像沒有什麼說服力,大夥兒通通推派我去撲滅森林大火。

呃,我也很怕被火紋身啊,到時候你們全都要幫我擦燙傷藥喔,我對著大夥兒悄悄嚷嚷。
知道啦,妳快去啦,都快被燒死了還管這些。

什麼嘛,我犧牲生命去撲滅大火,你們竟然說這句話。

「欸,我們沒有在說你的壞話啦,不要這樣兇大家,我們很無辜耶。」

「是樣子嗎?」

「不然咧,還有哪樣子?你很愛生氣耶,那麼兇幹嘛。」

「我又沒有生氣,小鬼,妳還不夠了解我嗎?我幾乎都已經是透明的展現在妳面前了耶。」

耶,講什麼透明,又不是裸體……不行不行,現在不是想黃色幻想的時機,雖然這句話很有曖昧的感覺。

「哇咧,還透明咧。好啦,那你的意思是你沒生氣囉,嘻。」

「對啦對啦,受不了妳。」跟大夥兒宣告危機解除,大火撲滅完畢。

「靜萱,妳好厲害唷,超強的。」膽子一向小小的雪兒,對於我撲滅大火的英勇事蹟表現出無比的敬佩。

「呃,沒有啦,就說他的脾氣來去很快咩。」

「可是他的火竟然被妳這樣隨隨便便的就捻熄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耶。」

如此誇大的言語,出自大熊的口中。嗯,應該說是鍵盤打出來的。他是長毛的好友之一,聽說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

喂喂,老兄,虧你好歹也是他的麻吉之一啊,那你怎麼不去當消防大隊,害我去當暫時性的義工。而大熊只回我說他很忙之類的話語。我只有無言在電腦前。

後續有很多人密我,因為長毛那句很有黃色思想又外加讓人匪夷所思的話在聊天室造成熱烈迴響。

不要懷疑哪句,就是那個「我幾乎都已經是透明的展現在妳面前了耶。」

到後來,就連大熊也來問我,「妳,跟長毛怪是不是已經那個那個了?」

我呆呆的回問他是哪個哪個,大熊則是很直接的跟我說是做愛做的事情啊。

但是他忘記要私下問我,搞的整間聊天室突然沉默,整個畫面就獨留大熊那句「做愛做的事啊」很好,我無言,大家都無言,連大熊也愣住,忘記解釋。

最後是長毛又挑起漫天大火,因為他以為大熊要我跟他做愛做的事情,在帶壞我。

我失笑,也忘記幫大熊滅火,而被烈火紋身的他,對我直呼救命。整個聊天室笑成一團,但就是忘記去滅火。或許,獨獨燒一樣東西的火,用不著熄滅吧。



因為長毛的那一句話,使得大家都很關心我們的發展。聽他們這樣說,我只是不發表任何意見。

反正,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要如何,我也不能怎麼樣。總不能說拿把刀架在造謠者身上說不准亂說話嗎?此方法,很爛,也很幼稚。況且我也沒那種閒時間去做這一檔子事情。

某個陽光普照的下午,我與長毛正在閒閒的哈啦。話說當我問及他最近有無被一些問題纏身時,他只哈哈哈了三聲,又罵了我聲笨蛋。

他說就算那些問題一直問他,若他不想講,怎麼問就是得不到答案。而且他討厭別人逼他,他是那種被別人一逼,就會起笑的發起怒火那一種。

沉默了一會,思考該如何跟長毛說我們的關係已經被人質疑。知我莫若長毛,在我還在思考的時候,他已經開口了。

「妳,是不是要問我最近有些人在造謠我們的八卦?」

我楞了楞,他還真是直接。

「嗯啊嗯啊,還不是你那天那句什麼鬼透明害的。」

「哈哈哈」可惡,還哈哈哈咧,「就給他們講啊,反正妳跟我都是屬於銅牆鐵壁那一類型的。」

銅牆鐵壁?這是什麼形容詞?

「不要把我形容的跟你一樣厚臉皮,我不要啊!」

「什麼厚臉皮,妳欠打啊!臉皮厚也是有好處的啊!」

臉皮厚是有什麼好處喔,虧你還一副很理所當然的講出這句話。

不想承認自己跟長毛一樣,我自顧自的哇哇大叫。按照慣例,長毛對我無言,很乖的又妥協了。但是總不忘最後再損我一句。

「妳的名字聽起來應該是很文靜那一類型,沒想到,嘖嘖,跌破我的眼鏡。」

我瞪著螢幕,想像可以燒穿它,也順便燒穿那個嘴巴壞的傢伙。我的名字跟性格有差那麼多嗎?而且這跟那有什麼關係啊!

後來我跟心渝講起長毛這個混蛋說我名字的事情。而這個女人,聽了只有狂笑,有時我真的很懷疑她的氣質跑哪去了。

心渝說我的名字跟性格不符合,也外帶砲轟說我的外表跟內在是處於完全不搭嘎的狀態。

我瞪了她一眼,直呼對我不公平,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心渝只是聳肩,精心去策劃她的聯誼行程。

慣性把頭望向窗外,夏天已經到來,秋天在stand by,而我最愛的冬天,怎麼還在龜速漫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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